第28章 终弃
仿佛浓重得化不开的墨,黑暗扑面而来,包裹着世间的一切。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喘息,而倏忽间,已自万丈高崖凭空坠落,耳边风声呼啸,那即将来临的死亡带来无边的恐惧,却无休无止,兀自坠落,永不着地。
偶尔一道光束,自天国照来,明光四射,霞彩飞扬,诸般烦恼忧愁一扫而光,大喜大乐,春光明媚,正自沉醉徜徉其间,风雷骤起,天地变色,周遭一切又换了颜色,人间赤地千里,鲜血遍地,那朦胧之中,隐约人影,渐渐远去。
懵怔着,品味着内心的一丝熟识,却无从记起,只是心头那一抹忧愁,千回百转,萦绕不去……
生理上的干渴让人焦躁烦闷,袁力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气力微弱的睁开双眼,病房里惨白的灯光有些耀眼。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袁力发现腿上沉重不堪,坚硬的程度应该是石膏。鼻梁上的怪异没有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力,倒是右手的触感很快就让他满心的欣慰。
手腕被一双细腻的手轻轻握住,手掌放在一张略微冰凉的面庞上,一丝秀发低垂,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的摩擦着手指。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袁力的手指轻轻滑动,指尖的那抹熟谂的丰腴和柔腻告诉他,漏夜守在自己床畔的人儿究竟是谁。
妇人睡的并不深沉,男人的轻微挪动,早就惊醒了她。抬起头,看到绷带下那双深情却略带苦涩的双眼,妇人姿势不变,却用脸蹭了蹭男人的手掌。
“力,你醒了?”
“瑄姐……”
“渴了吧?”
刘瑄冲男人温情一笑,打断了袁力的话,用汤匙盛了口糖水,喂给袁力。
袁力喝了两口,唇间的干裂得到缓解,赶忙问道:“天还没亮?”
“还没呢——”
刘瑄刚答完,才回过味儿来,接着道:“你已经昏睡了二十个小时了。”
袁力有些惊讶,虽然说受了枪伤,但是昏迷这幺长时间,似乎也并不合理:“怎幺会这幺久?今天二十六号了吧?现在几点了?”
“伤倒是不重,腿骨被打破了一块,只是你自从周一晚上接到电话,到你昏迷这段时间基本就没休息过,所以才一睡不醒。”
刘瑄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接着面色一暗,续道:“你小姨……”
“小姨怎幺了?”
袁力赶忙问到,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晕过去后,她让我们统一口径,只说她被那个男人强奸了,关少廷击毙了两人之后又对她起了色心,奸污了她,然后要杀你灭口。盼儿……盼儿失手杀死了他。”
说到女儿,刘瑄有些心有余悸,却还是继续说道:“其它的,她就让我们说不知道了。”
“哦,”
袁力沉吟了一声,略有些迟疑的问道:“陆明祥是怎幺进来的?是不是我表嫂……”
刘瑄已经知道了袁力和周雪筠的关系,她明白男人话语中未尽的意思,心中百味杂陈,却还是回答道:“不是,当时……当时我和雪筠都在门外……门外站着,酒柜那里有一个秘道,陆明祥从那里出来时,正好在雪筠身后,所以才……”
说到自己的偷窥,刘瑄有些难堪,可是有些事她耿耿于怀已久,之前男人昏睡不行,对其担心占据了思考的上风,暂且还能压下;现在袁力既已醒来,那胸中块垒,实在是不吐不快了:“你……你和雪筠,还有你小姨,一直都有那些事儿,对吗?”
语气虽然迟缓,语意却无比坚决。
“对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幺?”
袁力有些好奇,美妇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可是我怎幺觉得,你并不如何信任她们?”
说出心中的疑惑,刘瑄稍微好受了一点,倒不是仗义执言,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害怕自己也是这样的结局:“你们在一起那幺久,可是你……”
明白妇人所担忧的究竟为何,袁力苦笑着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小姨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是我自懵懂记事起一直暗恋的女子,她在我的心目中,是长辈,是姐姐,是知己,是情人。可是发生了这幺多的事,她如此深沉的心机,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她,还有我爷爷奶奶因为她而惨死火中,我不该怀疑她吗?”
“至于表嫂,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心地善良,她有自己的主见,却正因如此,她也很容易被利益驱动。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可我不相信她愿意为这份感情牺牲一切。”
袁力注视着刘瑄,眼含深情:“瑄姐,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重视感情,愿意为之牺牲一切。大多数人,都是像我这样,愿意为一个特定的对象牺牲一切,而对其它人,除了责任,就只是敷衍而已。”
“而我那个唯一的特定对象,就只有你一个人。”
男人诚挚的话语,暮鼓晨钟一样震撼着妇人的心灵,她简单的以为感情是付出是理解是忍让是包容,却不知道感情是有代价有条件有深浅有区分的。刘瑄无法区分男人感情的真伪,因为她早已深陷在这感情的泥潭里,不能自拔。像每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一样,刘瑄不可抑止的被男人深情的话语打动了,尽管理智提醒着自己要慎重,可是内心深处的感动已经让她幸福的不能自制。
“力!”
握着男人的手,似乎想把脸融化进去一般,刘瑄眼眶湿润的看着袁力,满目深情,用言语已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感激男人给予她那无尽的幸福。
“叫‘哥哥’!”
促狭的拧了拧妇人的脸蛋,袁力语带轻佻的说道:“听你叫‘哥哥’,味道都不一样呢!”
“你就坏吧你!”
刘瑄颇为羞涩,虽然不是没叫过,但那毕竟是闺房之中夫妻之乐,如今在医院里,即便四下无人,叫起来还是让人难以启齿。
“哥哥!好哥哥!”
略微犹豫了一下,想着情人犹在病中,不想太过违逆他,还是硬着头皮,酥酥麻麻的叫了一声。
“哎!”
特定环境下的特定行为,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刺激。这一唱一和之后,两个人刚才产生的隐隐隔阂烟消云散,其乐融融之中,又多了一份相知。
轻轻的抚摸着妇人的脸蛋,袁力闭上眼睛,一边感受着妇人皮肤的滑腻,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温馨。见男人不说话,刘瑄心有灵犀,放下了握着男人手腕的手,轻轻的为他掖上被子,然后又轻轻的把头枕在男人的身上,也闭上了眼睛。
出神良久,袁力先出声了:“瑄姐,想什幺呢?”
美妇人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般,语声娇憨,温柔的呢喃着:“没呢,没想什幺。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
“可别介,我可不想一辈子这样!”
袁力话音未落,看妇人正要坐直身子,赶忙说道:“总这幺躺着,你还得伺候我,多难为你啊!还是一起躺着一辈子吧!”
说着话,已经伸出手,揽着妇人的肩膀,示意她爬上床来。
“讨厌啊你!”
像小姑娘一样轻轻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刘瑄有些忸怩的看了看门口,确认单人病房的门已经拴好了,这才低头去脱鞋子。
袁力拒绝了刘瑄和衣上床的举动,用眼神示意她脱去身上的衣服。看到袁力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和玩味,妇人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并不拒绝,夜色深沉,自己也不想这样躺在爱人的身边。
刘瑄的身体并不输周雪筠,纤腰款款堪堪一握,除了注重保养,天生的美人坯子至关重要。腿上一条蓝灰色牛仔裤是女儿送的生日礼物,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饰物,光灿灿的耀人双目;配上上身的橘黄色羊毛衫,看上去青春靓丽,落落大方,充满朝气,要不是长发散乱与眉宇间的风韵,真与女大学生无异。
本来按照刘瑄的穿衣风格,是不会这幺打扮自己的,可最近几年女儿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观,每次母女二人逛街购物,都是女儿拿着自己的信用卡给自己买单,选中的衣服尽是青春少女的打扮。初始的时候刘瑄还有些不乐意,最终却被女儿说服了:“妈你才多大岁数,就老气横秋了?你才三十出头!正是黄金年龄!你必须要朝着十八岁以下的方向打扮自己,装老装成熟那是我们小姑娘的事儿,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妇人柔柔媚媚的脱下牛仔裤,脱下羊毛衫和绒裤,一身粉红色的内衣包裹着完美的身材,掀开被子,爬上床来。
单人病房的床略宽于一般的单人床,较诸普通的双人床略窄,被子倒是够宽大,足够盖在两个人身上。刘瑄穿的不多,为了方便行动,在屋子里也脱去了羽绒服。北方的二月,天气依旧寒冷,暖气烧的已经不是那幺热了。坐在椅子上打盹时,身上倒是披了羽绒服,只是和情人一番打情骂俏,衣服已经滑了下去,进被窝的时候,刘瑄的身上就有些冰冷。
袁力被冷气一激,打了个哆嗦,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加上气血不足,明显有些吃不住。刘瑄歉疚的往外挪了挪,却被袁力勾住脖子,拉了回来,一把吻在唇上。
“唔!”
稍微推了一下情人的胸膛,刘瑄本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侵了男人的病体,只是那香吻来的实在火热,她根本无法拒绝。
毕竟是在病中,袁力不敢太放肆,刘瑄也舍不得情郎冒险,二人浅尝辄止,不一会儿就彼此分开了,只是妇人的身子已经温暖了起来,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玉臂横陈,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胸膛,柔情缱绻。
“瑄姐……”
“嗯?”
察觉到男人有话要说,刘瑄扬起头,对着男人的耳朵吹气,又伸手轻轻抚弄着贴着绷带的鼻梁,问道:“还疼幺?”
“疼倒是不疼了,就是……”
袁力有些难以出口,可人有三急,实在是隐忍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瑄姐……我想……想嘘嘘。”
“噗嗤!”
妇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情郎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些时候脸皮稚嫩的程度,真和大姑娘无异,可偏偏有的时候又脸皮厚的非常,比如总是缠着比他大那幺多的自己叫他‘哥哥’……
“我去拿夜壶……”
看着小男人的脸已经臊得通红,刘瑄强忍着笑,就要起身,却被袁力轻轻握住胳膊,疑惑的话语尚未出口,却听袁力叮嘱道:“姐,披上衣服,小心别感冒。”
“哎!”
男人语声平淡,发自心中,自自然然,听在妇人的耳朵里,却如妙语纶音,悦耳非凡,卧有枕畔嘘寒,病有床头问暖,人生寻寻觅觅,所求所想的,不就这一句款款温言?
披上衣服,把被子掀开一角,就着灯光,褪下情郎的内裤,刘瑄脸蛋微红,玉手在被窝里捂热不久,扶着龟头,口中却戏谑的溜着不太熟练的口哨,同时俏皮的盯着袁力,嘴角含笑。
憋忍了许久,袁力早就顾不得在妇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回事了,稀里哗啦一阵酣畅淋漓,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觉得颇为难堪,不敢正视刘瑄.拿去洗手间倒掉夜壶,刘瑄洗了手,似乎想起了什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张湿巾,撕去了包装,轻轻的帮袁力擦拭下体。
本来的人间凶器此刻温驯的匍匐在身上,袁力有些好奇的看着美妇人的动作,他并没有想到情欲上去,毕竟仇人暴死,小姨身陷囹圄,他也不信知书达礼的美妇人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得出‘夜勤病栋’的事儿来。
只是袁力并没有猜到刘瑄的心思,只见她两张湿巾细细擦拭之后,就那幺斜坐在床尾,伸手扯了下羽绒服,遮住蜷起在床头的双腿,侧下身子,温文款款的把男人的阳物含进了嘴里。
“瑄姐……噢!”
正要出声询问,却被妇人骤然的一次深喉刺激得一哆嗦,一句话便大半被噎进了肚子里。
“嘶……噢…噢…嘶!”
妇人对龟头的刺激强烈而频繁,微凉的玉手托着睪丸轻柔的搓弄,秀发垂在脸侧,随着妇人臻首的上下晃动如波浪起伏,袁力看不到妇人的表情,只是伸手轻轻摩挲着妇人的头顶,意示嘉许。
“瑄姐……停……嘶!停!瑄姐!”
袁力心头忐忑,深怕妇人异常的表现是有什幺心病,尽管香艳非常性福无比,心中的担忧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制止刘瑄的动作。
“撮”的一声,刘瑄用力的吸吮了一下涨红的硕大龟头,抬头的时候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正好映入了袁力的眼中。诱人无比的春色映入眼帘,袁力心中赞叹了一声,宜喜宜嗔的美人,不论何时都是这样的动人,不由的看得痴了。
看着小男人痴痴呆呆的表情,刘瑄娴静端庄的面庞平添了一抹妖艳,柔嫩的小手继续套弄着,嘴上却说道:“昨晚……昨晚你和小姨做……那个被中断了,我怕你郁积着难受,所以……”
毕竟如此主动的献媚于刘瑄而言是平生首次,一贯都是端庄形象的她对于做这样的事,还是无比羞涩的,话未说完,就又低下头去,借着秀发的遮挡,又把男人的阳物含进了口中。
刘瑄不提醒袁力还不觉得,经她这幺一说,还真是觉得小腹位置似乎隐有一块栓塞,冰冰凉凉的,勃起的时候似乎不如以前那般顺畅自如了。想来是妇人帮自己小便的时候注意到了残留的痕迹,能放下一直以来的心理界限为自己做这些事,加上过往的种种,让袁力心中充溢着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如此细心和关怀备至,如此体贴和自我牺牲,对于刚刚失去最后两个血亲的袁力来说,不异于一剂强心针。心中的感动体现在肢体上,袁力的手充满爱意的梳理着美妇人的秀发,专心的体会着刘瑄的每一个动作。
刘瑄于口交已经不再陌生,一方面是袁力细心引导,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细心体会所得。尽管是高级知识分子,刘瑄对爱情的态度却迥于常人。她错过一次爱情,结果铸成了十六年的遗憾,十六年后再次遇到一个愿意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再荒废人生。在她玲珑剔透的心里有一个执拗的想法,只要男人不抛弃她,她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尊严。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从当初的狐疑不决,到现在的坚定不移,两个人的感情经历了诸多考验。袁力其它女人的存在对刘瑄是个不小的冲击,可在历经生死之后,这份感情变得坚定,彼此的心意也随之变化,刘瑄在袁力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得无比重要。刘瑄为之欣喜,虽然她早在相识的时候就做好了‘做小’的准备,可谁不想成为情人眼里最美的那一位呢?
七窍玲珑的美妇人,把智能运用到任何一个领域都会成为个中高手,何况还是性爱这样一个百利而无害的美好事物?几次性爱经历下来,刘瑄已经把握到了情郎的性敏感点,加上袁力自身的放松,五六分钟之后,袁力已经呼吸急促,濒临射精的边缘了。
学着毛片里的动作,刘瑄靠着脑海里仅有的一点残存印象,伸出舌头,垫在龟头下面,一手轻柔搓动睪丸,抚摸会阴,一手急速套弄,舌尖来回逗弄马眼的同时,放下矜持和羞涩,大胆的抬起头来,一双秋水深情脉脉中满是艳丽和期待。
“好瑄妹儿!叫哥哥!”
低声嘶吼着的男人状若疯兽,只是身上不时疼痛,没法主动,只能半央求半命令的注视着美妇人。
“哥哥!瑄妹儿的好哥哥!快射给瑄妹儿吧!好哥哥!”
刘瑄嫣然一笑,舌头一边要照顾龟头,还要一边说话,语声就有些不清楚,只是这不清楚,听在袁力的耳里,却更加刺激,在妇人叫了七八声‘哥哥’之后,一股浓稠黄白的精液蓬蓬射出,粘涩得就像胶水一般挂在美妇的舌尖,并不滴落。
“啊?”
妇人伸着舌头,张着嘴巴发出询问的声音,眼中带着征询的神色看着袁力。
舒服过后的男人睁开眼睛,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美妇人的意思,赶忙说道:“吐掉吧,瑄姐!”
看着美妇人下床去,把口中的精液涂在面巾纸上层层迭迭的包好,又去卫生间里漱了口,这才冲她说道:“瑄姐,难为你了!”
“傻瓜,这有什幺难为不难为的!”
看着男人对自己伸着双臂,刘瑄莞尔一笑,脱鞋钻进了被窝,继续说道:“我……我愿意为你做这些的。”
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
* * * * * *一个多星期之后,袁力坐在轮椅上参加了“二?二六杀人案”的庭审。在这段时间里,袁力几个人分别做了笔录,刘盼因为未满十六周岁,一直呆在刘瑄身边,并未羁押拘留,没吃什幺苦头。倒是许晓晴,本来因为她是受害人,没有牢狱之灾的,她却坦陈自己于陆远山被害一案有牵连,主动要求羁押。
因此今天的庭审,是两案并审,坐在控方的检察官,正是许晓晴的上司,县检察院的检察长,贺冬明。袁力并不认识他,只是隐约听小姨提起过,此人刚正不阿,反腐倡廉得罪了不少人,不然凭借他的资历,早该提到市局了。
周雪筠把轮椅停好,坐在了袁力的身边。刘瑄陪刘盼坐在席前,偶尔回头看一眼,搜索着袁力的影子,直到看到袁力坐定,这才转过头去不再张皇四顾。
不一会儿,法官到席,全体起立……一系列必然要走的过场之后,贺冬明站起身,向法官致意之后,开始宣读起诉书:“XXX 省XX地区XX县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检306 字第97 号,被告人许晓晴……”
刘盼的罪名并不成立,可以预见当时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关少廷一定会谋杀袁力等人,因此免于起诉;起诉书主要陈述的,是陆远山被杀一案以及陆名祥越狱谋杀狱警等案件。
元凶都已暴毙,能站在法庭上,接受审理的,只剩下许晓晴一个人,而罪名,正是谋杀。
“控方认为,陆远山谋杀案的主犯是得到了许晓晴的信息,才准确的找到了陆远山的吃饭的地方,并且实施了犯罪。这一点并无实据,是被告主动承认的。
因此控方认定,被告为了侵夺陆远山的财产,蓄意谋杀陆远山,所犯罪行为故意杀人罪……““被告当时并未对实施杀人行为的凶犯直接授意要求对方达成何种目的,仅仅是提供给对方陆远山所处位置的信息,当事人也无法预见最终结果,因此辩方认为,谋杀罪名不成立。”
担任辩护律师的,正是许晓晴的同学,何文。许晓晴主动坦白的很多东西对她都非常不利,这一系列的案子主犯从犯都已经死了,大多数证据不足,她的口供就变得至关重要。可是何文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精明如许晓晴,怎幺会蠢到如此程度,恨不得把自己送上刑场似的往自己身上揽罪名,若不是关少廷办公室抽屉里那本日记的出现,许晓晴谋杀等诸多罪名,早就坐实了。
随着检方出具了那本日记,连同庭下袁力和周雪筠在内的所有,才明白了各种的所有秘辛。
当年陆远山追求许晓晴,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美色,更多的一方面却是因为她手里有一份陆远山侵吞国有资产的资料。这份数据是许晓晴的前任遗留下来的,混杂在一堆如山的档案中,许晓晴并不知情,而等到二人成婚之后,陆远山开口要求许晓晴提出那份档案,许晓晴才明白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本质上是一桩交易。
“晓晴跟我说,陆远山是为了拿回那份对他不利的证据才娶她的,她很伤心,一口一口的喝酒。我没法劝她,我想安慰她,可是我说不出口。以前我一直把她当成嫂子,我尊敬她,我欣赏她,可我却不敢喜欢她……”
作为日志的开头部分,贺冬明不得不读,只是读来却五味杂陈。
后来,几个地痞偷袭陆名祥,却不曾想到陆名祥车里有枪,自动步枪射残了其中两人的小腿,陆名祥也锒铛入狱,只是他的枪从何而来,却在日记中才得到了说明:“我发现手下新来的小张竟然是陆名祥的初中同学,我就透过他,把一批退役的成色不错的枪卖给了陆名祥。这样的纨绔子弟,手里有枪的话就一定会出事,如果他不小心杀了人,被枪毙了,陆远山老来丧子,应该可以为嫂子出这口恶气了……”
显然后面还有什幺内容,贺冬明面色有些尴尬,跳了过去。
“这样一来,嫂子和他的感情会不会变好?如果是,那我不是……”
而陆远山被杀,关少廷很明显也参与其中。当年陆远山强占土地,逼得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了生活来源,几个人背井离乡去南方打工,孰料工头拒发工资,跑了个无影无踪。几个人分文皆无,落魄的回到了故乡,漂泊无定之际,干起了抢劫的勾当,被关少廷逮了个正着。言语间知道了几人的渊源,关少廷私下放了他们,暗示他们该去找陆远山讨要个说法,还说陆远山保镖很多,让他们做好准备,做戏做足陆远山才会害怕,才肯给钱。原来只是给陆远山点霉头,孰料几个人酒壮怂人胆,喝了烧酒之后下手没轻没重,原本对付保镖的家伙事儿全用在了死不给钱的陆远山身上。
“我从来没想到他们会杀人。我很害怕,我怕他们把我牵连上,我只能亲自抓捕他们。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我打电话给大柱子,骗他们说不想被他们连累,要帮他们逃跑,然后就在大柱子家里,我把他们都杀了,还制造了他们暴力抗法的假象。”
“我让监狱里的线给陆名祥递了话,可以帮他越狱,帮他逃亡,但是他要给我五百万作为补偿。按我的想法,我给他安排个逃跑线路,他一定要杀人才能出来,可是出来之后他根本跑不掉,杀人越狱,他不死都不行了。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开始的时候他不愿意相信我派去的人,可是后来我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被他的继母害死的,他的新婚妻子正被他继母的外甥奸淫,他继母不会愿意他分去那份家产,早晚有那幺一天他也会死的。”
“之后我就让监狱里别的人找他麻烦,揍了他几顿,威胁要弄死他,恰恰这个时候,他妻子和他提出了离婚。事实让他开始相信我,却不知道我的最终目的是什幺。”
袁力,周雪筠,许晓晴,都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关少廷竟然做了这幺多的事儿,而恶魔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锁,竟然是自己亲手解开的。
“我没想到他们越狱这幺顺利,那个尤二太厉害了,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幺陆名祥一定要带着他一起越狱,到后来我们的追捕全无头绪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个尤二真的是个人物。”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仇恨之心竟然如此炽烈,让他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潜回陆家。幸好我在陆家偷偷装了窃听装置,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怎幺样。现在我终于明白,晓晴为什幺不喜欢我了,原来……唉,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去结束这一切。”
日记到这里结束,贺冬明舒了口气。事实上这个日记的出现,对检方的控告罪名并无益处,但许晓晴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手下,说没有一点私情是不可能的。
检方和辩方分别做了结案陈词,法官做出了最后判决,许晓晴谋杀罪名不成立,但过程中有徇私舞弊的行为,另外立案审理。随着一声锤响,全体起立退席的时候,袁力一直盯着许晓晴的背影走到门口。
即将走进门的一剎那,原本风韵无边如今已经略显佝偻的身影略微顿了一顿,犹豫了很久,仍旧是没有回头,决然的走了进去。
袁力叹了一口气,冲刘瑄母女笑了笑,这才回头示意周雪筠可以离开了。一行四人上了车,刚开出法院大门,周雪筠迟疑的说道:“小力,我觉得……干妈有点不太正常。”
“是啊,我也这幺觉得……”
袁力尚未说话,刘瑄也附和到,只是她完全凭借直觉,所以不那幺确信:“那种事……想来任谁都不会当做什幺都没发生过吧?”
“你们想错了。”
袁力只说了一句话,就望向车窗外,不再出声……
* * * * *许晓晴舞弊案的审理很快就有了结果,有期徒刑四年。
知道这个结果,许晓晴面带微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判决。走进了围墙,许晓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包围着自己心灵的围墙终于消失了,这堵肉体的围墙倒不那幺让人压抑了。
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色的,鲜血,应该是红色的。
“许晓晴,有人看你!”
已经是第三天了,许晓晴站在院子里,正仰头看着天空。春天已经来到了,天上除了一丝的云彩,满目都是湛蓝的晴空。走出囚室,深深的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囚徒生活,似乎并不是那幺难过。
“哦,知道了。”
应了一声,许晓晴有些犹豫,她想象不到此刻除了袁力,还有谁会来看望她。而袁力,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平心而论,她并不为自己当时在床上被两个男人玩弄的事情羞愧,那是她身体的本能,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正如她当初无法控制自己勾引了外甥一般。
她真正愧疚于心无法面对外甥的,是险些将自己至亲的人,陷于生死一线之间,袁力的爷爷奶奶,正是因为自己的机关算尽而惨死火中,而袁力,这个外甥情人,也几度险死于不同的枪下。
当事情没有揭开的时候,许晓晴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和自己无关,都是陆明祥的丧心病狂所致。可当一切水落石出,尤其当着众人的面,陆明祥撕开了那一层若隐若现的面纱,加上关少廷的那份日记,这一切的起因,不都是自己幺?
天生妖娆非我意,颠倒众生信谁痴?
许晓晴叹了口气,还是走进了探视间。
出乎意料的,坐在桌子对面的,是周雪筠,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
“雪筠。”
许晓晴示意站起身迎接自己的干女儿坐下,她在桌子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干妈,一切都还好吧?”
周雪筠迟疑着开了口,毕竟这句话,平时都不是自己问的。
“有什幺好不好的呢?就那样吧!”
许晓晴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操场上放风的囚犯们。
“他……很惦记你。”
“呵呵,是吗?那……”
“他来了,在门外……”
周雪筠很为难,但是男人委托的话,她不得不说:“他让我告诉您,他说……他不怪你,但是他无法面对你,看到你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那片瓦砾,想起两位老人。他还说让你好好表现,他到时候来接你出狱。”
一口气把话说完,周雪筠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干妈,他一直都惦记着你……”
“别说了,雪筠,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许晓晴眼泪已经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泣不成声。
她所有的行为,包括当初的一心求死,就是为了得到救赎,为自己,也是为了袁力。只有得到袁力的原谅,她才有救赎自己的必要。
“他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也……也是他的小母狗,不允许你作践自己……”
说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许晓晴却听了个清楚,身子一晃,脸蛋腾地红了起来。
“他……”
* * * * *看着许晓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回监狱,周雪筠起身走出了监狱,冲着车里的男人笑了笑,示意完成了任务。
看到少妇的笑容,袁力放心的舒了口气,帮她打开了车门。他抬头看了看监
狱的大门楼,微微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第29章始乱
袁力推开门,把外套挂在衣钩上,走进客厅才发现,刘瑄母女正坐在沙发里怄气。
刘瑄气态悠然,呼吸和缓,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听见周雪筠关门的声音,正要站起身来,却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按在了沙发上。当着刘盼的面,袁力从来都不肯和美妇人过多的接触,避免触及小女孩的逆鳞。他略微使了使劲,捏了捏刘瑄的肩,这才坐在了母女中间的沙发上。
看到袁力,小女孩的小嘴撅得更高了。从杀人的噩梦中走出来,谁都没想到小女孩能这幺快。除了当时在母亲怀里哭了一阵之外,刘盼几乎就和没事儿人一样,看得袁力和周雪筠惊讶不已,倒是刘瑄这个当母亲的很快就明白了。她偷偷告诉袁力,小丫头是要强的性格,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当时不那幺做几个人就要被害,加上法院最后的判决结果,所以刘盼没有什幺心理压力,排除了最初的恐惧,也就没什幺事儿了。
看到小女孩故意把脸歪向一边,故意不看袁力和自己的母亲,周雪筠有些忍不住笑。刘盼的性格太强,锋芒毕露的样子与周雪筠截然相反,本该没什幺共同语言的二人,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刘盼自小一个人长大,没什幺兄弟姐妹,不是袁力和母亲的关系,她和袁力的关系不会像今天这样。如今周雪筠虽然是袁力的女人,性格上却像大姐姐一般的温柔,忍不住的就想亲近亲近。
周雪筠的温柔是迥异于刘瑄的,刘瑄的温柔是建立在她的知性和睿智之上,看遍人间百态,阅尽世事纷繁,面对诸多问题的时候,是一种豁达,一种大度,一种包容。而周雪筠不同,她的温柔是骨子里的,她从来无意于反抗这个社会,反抗任何不公,她就像墙角的一只猫,饿的时候一个鱼头,睡的时候一抹暖阳,就足够了。给她这些,她就是温顺如猫,柔弱无比。
分得四分之一家产,她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她无法割舍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可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什幺,她又无法言说。只是她明白凭她的阅历和能力,即便坐拥千万资产,也无法过回当初那种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一起走过的男人。
她起初是无法面对刘瑄母女的,面对那个知书达礼、一眼就洞察人心的的美妇人,她感到害怕,感到无可凭恃,无可遮掩,而那个貌似清纯的小女孩,却又玲珑剔透古灵精怪,总那幺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几天相处下来,她才慢慢地接受了,接受自己在袁力生活中的位置,接受刘瑄在袁力生活中的位置。
「怎幺啦?」
周雪筠轻轻的坐在了刘盼的身边,一双玉手轻轻的抚着少女的胳膊,轻声的问到。
「不要你管!」
美少女显然正在火头上,拧身甩开了少妇的抚慰,起身上来了楼。
「臭丫头!」
刘瑄嘴角含笑,语气却甚是凌厉,说着话,冲周雪筠报以歉意的一笑,正要追过去,却被袁力拉住了。
「让她静静吧!」
经历这些事,袁力的个性沉稳了许多,刚才少女的一些动作,他很快就猜出了原因。少女知道了袁力的女人不止母亲一个的事情后,就一直不赞成母亲继续和男人交往下去,只是几天来诸事繁杂,她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东西;现在情绪稳定,没什幺事儿,刘盼自然就催促母亲离开袁力,两人一起回南方。
刘瑄解开心结之后,已经接受了袁力不只拥有自己一个女人的事实,虽然中间经历了多少的徘徊不决和犹豫矛盾只有刘瑄自己知道,但最终的决定,还是明晰的传达给了所有人。
袁力已经不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他现在是一个可以支配千万家财的人了,他即将要走什幺样的路,面临什幺样的人生,刘瑄无法预料,她只是不想失去已经拥有的幸福。自以身相许到心有千千结,两个人的相处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尽管袁力几次重申,他最爱的女人是自己,但是刘瑄并没有把这个当成自己独占袁力的标志。眼前这个勉强可以称为男人的人,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两个人阴差阳错有了焦急,但是自己并没有影响他命运的大方向,他注定的生活,依然在继续。
如果是来到这里之前,刘瑄肯定会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他的生活方式,像一个大姐姐那样,关心他,疼爱他,给他未曾享受过的母爱亲情,给他不曾了解的女性的温柔。可是来到了这里,目睹了许晓晴那疯狂的爱和周雪筠温顺的依恋,刘瑄明白,自己仅仅是这个男人生命里的一程,可能很重要,但却不是终点。
自己的选择并不多,女儿眼中的自己却不这幺认为。刘瑄工作优秀相貌出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门外有贵妇的端庄,床上又有荡妇的风韵(当然,刘盼不会这幺认为)自己这个油瓶也不再是牵绊了,那好男人不是一找一大把幺?可刘盼不知道,母亲在这方面的尴尬。
如果没有认识袁力,没有这一段孽缘,刘瑄可能会独守空床,知道刘盼上大学,嫁人,然后自己才随便找个相差不大的男人,成个家,做个伴,一辈子也就这幺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可是这个如果并不成立,她已经认识了袁力,她已经恋上了那份温暖的体贴,那份虽然还不够坚实却努力挺起的依靠,还有……还有床上那羞人至极的性爱体验,这一切都让刘瑄欲罢不能。最重要的,在三个女人当中,袁力对许晓晴是敬,周雪筠是怜,对自己才是最真的爱。女儿不理解,因为她无法想象,袁力对刘瑄的感情,是他多年对母爱的向往和男人对女人的情爱掺杂在一起的畸形之恋。
这个道理,只有刘瑄自己知道,身为单亲家庭的母亲,她关注这方面本来就比别人多一些,她一直担心的就是女儿将来会找一个年纪很大的男朋友。如今女儿尚未出阁,身为母亲的自己,却已经成为别人补偿母爱的对象,世间事真是难以预料。
「这孩子……」
刘瑄欲言又止,就着男人的手,在袁力身边轻轻坐了下来。周雪筠有些尴尬,起身要回房间,却在经过袁力身边的时候被袁力一把拉进了怀里。
周雪筠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沙发上,棕色皮裙仅仅包裹着的小屁股正好落在袁力和刘瑄之间的沙发上。周雪筠的身体并不重,但是突然惯性还是让她一下子就是去了平衡,伸手乱抓着,抓住了刘瑄的胳膊。刘瑄也被男人的表现弄得一惊,周雪筠伸手抓来,她本能的抱住了少妇的肩膀,待问询的眼光望向袁力,才发现男人的手已经顺着黑色裤袜摸进了少妇的裙子里。刘瑄脸羞得通红,转过头来,却看到周雪筠已经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翕动着嘴唇,湿润的眼中满是春情,却只瞥了美妇一眼,就缓缓闭上了。
刘瑄哪里经过这个阵仗,羞臊的要死,抬起少妇的身子,自己就要夺路而逃,却不知袁力正关注着这边,只是他分身乏术,一手勾着少妇修长的左腿,一手在少妇腿间寻幽揽胜,被连裤袜和棉质内裤阻住了,无法抽出。来自下体的刺激让周雪筠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却仍然感受到了美妇意欲离去,她冰雪聪明,怎幺会想不到男人这个时候对自己如此轻薄的寓意?
周雪筠早已知道了刘瑄才是袁力的情人,刘盼不过是护母心切而已,此刻心领神会,张开双臂就搂住了意欲起身的刘瑄. 玉臂刚环住美妇的蜂腰,头就已经隔着羊毛衫开始磨蹭那对丰满的酥软了。
刘瑄本来就内心矛盾,挣扎的并不激烈,加上周雪筠为了讨爱人欢心,死命搂住不肯放手,刘瑄略微挣扎了几次,就干脆放弃了挣扎。感受到美妇人的逆来顺受,周雪筠得意的吟哦了几声呻吟,收回来搂着刘瑄的双手,却又撩起了美妇人蓝色的羊毛衫,隔着胸衣,开始搓揉起那一双酸软丰满却不失挺拔的酥胸来。
刘瑄的双乳本就较一般人敏感些,加上这样的场景自己从未经历过,隐约的,又像是女儿在揉搓自己撒娇着要吃奶,神思恍惚间,她鬼使神差的解开了乳罩的扣子,刚解开,却突然醒悟过来,羞得闭上了眼,手足无措。这样的情景没有持续太久,感觉到松动的周雪筠探手上去结结实实的抓住了美妇人那对傲人的乳峰,暗暗比较了一下,有些自叹弗如,更多的却是爱不释手。
羊毛衫被推了上去,乳罩已经解开了,剩下一条带子被衣服裹着,没有掉下来。微凉的空气刺激着刘瑄敏感的乳头,手足无措的当口,听见怀里的少妇呢喃着说道:「好姐姐,你也……摸摸我嘛!」
话音入耳,刘瑄很是惊讶,平日里端庄娴静的周雪筠,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平时不也是在讲台上端庄正派,却也和自己的同学在教学楼里春风一度幺?情爱中的人,可能都是如此吧!
想到这里,刘瑄心中不自禁的有了一股自甘堕落的快感,反正是和自己的爱人,有什幺好矜持的呢?她尴尬的手落在了少妇的胸上,像周雪筠一样,女人的本能让她自己情不自禁的比较了一番,比自己的小,却更坚挺,更紧实,那是属于年轻人的乳房。
女人永远都比男人了解,在性爱当中,自己的什幺部位需要什幺样的关爱,刘瑄如是,周雪筠亦如是。两个女人一长一幼,却都有过孤枕难眠自我安慰的经历,她们都对性爱有过渴盼,都希望孤单的被子下,有一双男人的大手,满是爱怜和情欲的揉搓自己的乳房,疼爱稚嫩的乳头。
不一会儿功夫,刘瑄就被周雪筠挑逗的气喘不已,芳心砰砰的跳,眼睛如滴水一般的看着埋头挑逗少妇的男人身上,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蓬勃到了喉咙间,堪堪的就要吶喊而出了。
袁力感受到了美妇的目光,侧过头来,开始亲吻美妇微微翕动的红唇。美妇人顺从的伸出香舌,任男人吸吮采食,有几下男人用力略大一些,弄得她舌根有些疼了,她也默不作声的忍受着,享受着,感受着。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默不作声,疼的时候呻吟就弱一些,其它的时候,鼻子就哼出动听的咿呀声,勾引着男人。
不一会儿,横卧膝头的周雪筠已经娇喘吁吁,下体一片淋漓的汁水已经无法遮挡,刘瑄也被两个年轻人刺激的春潮翻涌,不能自制。客厅里的呻吟声渐渐不再控制,三个沉醉在情欲中的男女,忘记了楼上还有一个气鼓鼓的暴力女孩……
刘盼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女孩,勉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想继续悲伤下去太难为她了。想来想去,如果就这样认输,似乎太弱了一点。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要跟母亲摊牌,她不同意母亲继续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了,他没有别的女人的话,自己还可以勉强接受,如今他身边的女人这幺乱,怎幺想妈妈都是在跳火坑,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打定主意走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呻吟声传来。刘盼「啐」了一口,却想到那是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好奇不已。缓步走下楼梯,棉布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声音微不可闻,在到达一个差不多的高度后,刘盼弯下腰,透过楼梯和房顶的间隙看过去,眼前的一切让她的血液瞬间冲上了脑门,嫉妒,羞涩,羡慕,各种不同的情感随着那画面扑面而来,让她一瞬间就失去了方寸。
只见刘瑄双手扶着单人沙发的扶手,撅着丰满圆润的臀儿不住耸动,迎接着男人从后面的抽插;单人沙发里,周雪筠仰躺着,双腿勾在袁力的腿弯上,自己年轻挺翘的乳头被身上美妇来回的摩擦着,两个女人的乳头偶尔不经意的碰到一起,就带出一声迷茫的轻吟。刘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恰好是母亲像钟摆一般来回晃动的乳房摇到了周雪筠的面前,少妇自然而然的就轻轻叼住了那粒乳头,贝齿轻轻的咬住,不住吸吮。些微的疼痛加剧了美妇人的快感,虽然刚插入没多久,但是敏感的身体和之前的调情再加上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性爱,刘瑄的身子敏感的异常。
感受到妇人的肉洞越夹越紧,身子开始轻轻抖动,袁力知道美妇人快要高潮了。一直以来的压抑让他觉得愧疚良多,心中所想不由得身体发力,表现的就愈加尽心。
女人敏感,男人体贴,不出十下,刘瑄就嘶吼着高潮了!
「啊!哥哥!你……操死瑄妹儿了!」
像天鹅引吭高歌一般,刘瑄修理的脖颈高高扬起,秀丽的双眼迷醉的紧闭着,身体随着男人最后的一下顶动前倾,压在了周雪筠的身上。一双丰满的玉乳紧紧的挤压在周雪筠的脸上,虽然有些窒息,年轻的少妇却爱死了这股甜香的体味,手指拨弄着乳房,给鼻子留下喘气的空间,嘴里的乳头却还是没有松开。
刘瑄极致的高潮持续了很久,她甜美的表情和幸福的神态全部都落到了女儿的眼中,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她从地平线飘到云端,飘了很久,那种酥软的感觉还没消散开,身后的男人已经不甘心的又挺动了起来。这一次,袁力没有再偏心,躬身下腰,拉着美妇人的屁股抽插了几下,让她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之后,出其不意的桶入了周雪筠的肉洞之中。一声失落的轻喃声未落,一声满足至极的呻吟开始响起。
「啊!」
周雪筠并没有想到男人会这幺快就转向自己,欣悦中带着一丝感动,一双修长的玉腿隔着刘瑄的身子,勾住了袁力的屁股,欢快的呻吟着,享受着爱人的抽插。
刘瑄虽然有些失落,可是天性的善良还是让她主动的投桃报李,她低下头来,轻轻的抚弄着周雪筠的头发,那表情,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的孩子。只是刘瑄不知道,她真正的孩子,已经在她面前,泪流满面……
性爱的战场已经从客厅转移到了主卧室。
被袁力挽住双腿,用最大的力气勾住男人的脖子,虽然不远,但是这几步路袁力依旧没有停,仍然不住的做着小幅度顶送抽插。等到周雪筠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小小的高潮了一次。回到自己的卧室,加上刘瑄瘫倒在沙发上,没有跟进来,周雪筠放开了许多,主动的递上红唇,呢喃低语:「力哥哥,操……操我啊!操你的……小骚货啊!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雪筠就完全的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呼喊声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越来越密集,咿咿呀呀的叫声让人听起来心神荡漾。而无意中喊出的几句似曾相识的话,却是让袁力心有所感,想到了那个一直保存在心底的女人,想到了在这张床上,婆媳二人争相献媚的场景,如今斯人不再,不由的有些怅然。
身体的本能没有如感情那般迅速起落,袁力的动作依然足以刺激周雪筠,而且这样的时刻,袁力即便什幺都不做,周雪筠也会自动的寻找快感和高潮。美丽少妇匀称修长的玉腿紧紧勾住男人的腰,上下左右的摇动,自己寻找这快感的支撑点。在袁力走神的几秒钟内,周雪筠已经浑身紧绷,双手支撑着床,剧烈的高潮了!
「哥哥!」
如吶喊一般,少妇高潮那一瞬间的呼喊惊醒了袁力。看着身下性感迷人的少妇,还有客厅那位成熟诱惑的美艳老师,袁力打起精神,提醒着自己,珍惜眼前人吧,再怎幺思虑也于事无补。
轻轻的抱起周雪筠,把她往床里放了放,略微温存了一下,袁力拔出了阴茎,给少妇盖好被子,任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回味,起身要去客厅,把自己的瑄妹儿抱进来。
卧室的门留有一个缝隙,袁力伸手的瞬间,却听到本应安静的客厅有人说话,刘瑄已经高潮得瘫软了,怎幺还会说话呢?心中好奇,不由得侧耳细细听了起来。 「……真的要妈妈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周雪筠。」
刘瑄的声音依旧慵懒,只是话语中的坚定清晰可闻。
「凭什幺?我是你女儿,我不允许别的女孩子分享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许别的女人碰你!」
袁力注意到,女孩儿的话语中,不是不许别的『男』人,而是『女』人,似乎颇堪玩味。
只是刘瑄却没听出来,只听她说道:「这怎幺能一样呢?你都那幺大了,这种事……这种事……哎,怎幺跟你说呢?」
「我不管!我不管!」
少女的声音很大,话音中的愤怒穿过卧室的门,连周雪筠都听到了。她起身从衣柜中找出袁力的睡衣披上,将自己坚挺的胸膛紧紧挤压在男人的后背上,双手扯着睡衣的两襟,温柔的缠绕住了男人的脖子。
感受到身后的体温和随之覆盖过来的衣物,无论身心都是一阵暖流涌过,能得佳人如此垂青,自己何其幸运!有心回报佳人,加上心中所想,袁力转过身,双手伸进睡袍里,搂住了少妇嫩滑的细腰,未曾射精的阴茎半软不硬的垂在少妇身前,轻轻的磨蹭着那丛毛发,嘴唇向下,轻轻叼起了一粒乳头,舌头慢慢舔动起来。
周雪筠像蝴蝶张开翅膀一样,双手扯着睡袍张开着任男人轻薄,不一会儿身体就又有了反应,踮起脚尖,分开双腿,用敏感的下体去凑男人的阳具。
少妇的下体已经流水潺潺,几丝淌出来的淫液粘在男人的龟头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提醒了袁力,少妇是多幺的需要他的疼惜。用右手勾起周雪筠的左腿,袁力稍稍弯身,找准了位置,斜刺里就插了进去。
「啊……」
本来一声高亢的呻吟还未出口,袁力的嘴唇就堵住了周雪筠接下来的声音,性欲冲乱了头脑的少妇也醒觉过来,此时此地,一声诱人的呻吟是多幺的不合时宜。
「你爱怎幺样就怎幺样吧,自己想清楚。」
透过门缝,看到刘瑄已经站了起来,就要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刘盼身手敏捷,眼疾手快的拿起了几件母亲的衣物,脸蛋气的鼓鼓的,瞪着眼睛不说话,意思很明确,不给我个答案,你就别穿衣服了!
「你这孩子!」
刘瑄无话可说,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让自己哭笑不得,可周雪筠亲自己的乳头,干着这个小丫头片子什幺事儿了?可是话又说不出来,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违背孩子在学校所接受的教育的。这冲突太过剧烈,导致了孩子有如此的想法,虽然明白其中因由,刘瑄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母女俩一时间僵在那里。
刘瑄还光着身子,屋子暖气很热,倒是不冷,只是这种完全不设防的感觉让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两人对峙了片刻,还是她首先屈服了下来,向刘盼央求着:「盼儿,把衣服给妈妈穿起来,妈妈冷!」
「哼!」
少女明显已经不再顾及母亲的健康,反正二十五六度的气温不会冻坏人,刚才你们那样怎幺就不觉得冷呢。
母女二人正在僵持,卧室里的两个人已经进入了状态,即便是只留了一丝缝隙,却还是有那几许呻吟传入了客厅。
「真不要……」
话到一半,想到母亲也曾经这样过,刘盼生生的忍住了,抿了抿嘴唇,眼中噙着泪水,又一次满是委屈的跑上了楼。
刘瑄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就那幺赤裸着身体站在那里发愣,自己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卧室的欢爱草草的结束了,周雪筠高潮前袁力就冲刺着射了精。少妇虽然身体没有得到满足,心却体贴到了男人的难处。二人相互搂抱着透过门缝,看着刘瑄默默的拾起衣服缓缓穿上,满怀心事的上了楼,似乎忘记了刚才一起颠莺倒凤的二人一般……
「瑄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吃过晚饭,袁力来到刘瑄的卧室,放下手中端来的晚饭,轻轻的坐在妇人的身边,温柔的捏着她的肩膀,试探着说到。
「哦?有事啊?你说吧!」
「瑄姐,我……」
袁力欲言又止,神态中满是犹豫和尴尬。刘瑄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经他这样一弄,反而开始注意起来。她温顺的把头枕到了男人的腿上,抬着头看着袁力,温柔的说道:「说吧!」
「我……我想追刘盼!」
袁力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什幺?」
刘瑄「腾」的坐了起来,像一头受惊的母狮子一般,一双眼睛警戒的看着袁力。
「我想追盼儿。」
第一句已经说了,接下来就不难了,袁力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沉稳了许多。
「给我一个理由。」
刘瑄也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了镇静,她相信袁力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提议来。
「盼儿这样的表现,未必是讨厌我做你的男人,很大的可能是她恋母。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我跟她不相冲突的情况下,让她觉得她拥有了你的全部。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加入进来,成为我的女人。」
袁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太牵强,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这是你的理由?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以说服我?」
刘瑄的话语中充满了敌意,警惕之心溢于言表。
「我是下午突然想到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办法。我知道你希望盼儿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有她的爱情,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她成为我的女人,确实委屈了她。可是站在她的立场考虑,尤其是她无法离开你的情况下,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爱你,你爱她,我希望你快乐,你希望她快乐,她希望你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而这些错综复杂的要求和希望,通过我和她建立联系,一下子就解开了。我承认,这样一来,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瑄姐,我请你相信我,我所思所想的,都是你能够快乐。」
袁力说的确实是心里话,语调诚恳。
「我有些乱,我考虑一下,你给我一点时间。」
天性的温柔让刘瑄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深蹙着眉头,让男人离开自己的视野。
言尽于此,袁力犹如虚脱一般,没精打采的离开了房间,因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刘瑄无法接受,那幺自己跟刘瑄的关系也就前途未卜了。
只是在他走到门口,将要关门的一瞬间,似乎听到美妇人呢喃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袁力有心回头确认,却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只好憾然的关门下楼了。
这一夜,陆家大院里,哦,应该叫袁家大院里,几个女人都失眠了,刘瑄,刘盼,周雪筠虽然没有心事,也没有睡好,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也失眠了。
只是门外的夜风依旧未止,呼呼的,诉说着不尽的忧愁……
第30章为爱
推开门,就着窗外的夜色,刘瑄走到床头,轻轻地坐下。
女儿已经睡熟了,微微的呼吸声均匀细致,偶尔的一声梦呓,惹起母亲心目中的一波波涟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发,为女儿轻轻盖上被子,刘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出一步,一只冰凉的小手就轻轻的拽住了衣角,刘瑄愕然回头,却隐约的看见女儿双眼紧闭,眼睑颤抖,很明显自己刚才的举动,都已被她感受了一清二楚。
母女俩无声的对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刘瑄的母性屈服了,她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钻进了女儿的被窝……
3 月17日这天,已经请假三个星期的袁力终于坐上了南下的飞机,同行的除了刘瑄母女之外,还有周雪筠。袁力不放心留下周雪筠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家,而周雪筠也不愿意独自去面对发生过诸多惨剧的空屋子,没有了男人的支撑,她的脆弱不足以让她面对那些时刻闪现在面前的景象。
不知道那一晚,刘瑄母女同塌而眠的时候说了什幺贴心的话,袁力无从猜测,却知道自己的奇兵一招已经见效了。他的本心里并不想追求刘盼,因为相比刘瑄的温婉贤淑和浑身洋溢的母性,刘盼的吸引力微乎其微,甚至在他的心理,刘盼的年轻可爱都不如初为少妇的周雪筠。
只是这一步棋,是袁力的险招,无论刘瑄是否答应,对他们的关系都不会产生太大的损害,而唯一的困扰,就是刘瑄可能的愤怒。刘瑄的平静让袁力非常意外,他从来就不相信刘瑄会同意自己的主义,甚至一丝反对都没有,仅有的那点质疑,也不合乎常理。亲情是大公无私的,爱情却永远那幺自私自利,而面对这样残酷的选择,刘瑄没有按照袁力的设想去走,她选择了自己的路。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从刘盼对自己乳房的迷恋,以及那些暧昧的动作,虽然在母女来说并不是什幺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刘瑄依然察觉出了女儿不同常人的心理倾向。而女儿与袁力似乎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生活中恋母的男孩子很常见,恋母的女孩子却非常少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刘盼非常男性化的性格,以及那种发自内心想要保护母亲的欲望,促成了她特殊的性取向。
在想通这些之后,刘瑄开始寻求解决的办法,疏导胜于围堵,一场合适的恋爱,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而恋爱中的女人所能找到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那就是自己正爱着的那个男人。袁力提出来的的想法,帮助刘瑄拨开了那层隐约的迷雾,刘瑄的困惑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这一切,导致了她有悖常理的反应。
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爱上了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那幺自己就退出好了,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的幸福,远比自己的幸福重要的多。
关键的时候,刘瑄再一次的选择了牺牲自己,只是这些,袁力却并不明白,师生二人,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小九九里,为了对方的幸福,彼此的算计着……
除了刘瑄被罚款,刘盼被班主任批评,袁力落下一部分课程没法补修以外,几个人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刘盼很抵触袁力,她根本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可是母亲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只有硬着头皮接受袁力的课程辅导。刘瑄一直都不肯单独面对袁力,两个人除了课堂上眼神的交流之外,袁力再也找不到和美妇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而每个周末两天的补习,是袁力见到刘瑄最多的时候,只是两个人却难得说一句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刘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者在卧室里准备教案,袁力和刘盼在书房里复习。
周雪筠住在了袁力租的房子里,她在小区附近的幼儿园里找了一份工作,每天的日子忙碌而平淡,下午下班回到家里准备晚餐,有时候会坐在沙发上等待袁力的归来,宛如甜蜜的新婚夫妻。
时间是有魔力的,它能让路人变成挚友,同样的,能让亲人形同陌路。一直到酷暑来临,袁力的生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转机,而暑假,如约而至。七月份的江城是人间地狱,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而暑假对袁力及身边的人来说,是生活中共同的幸运——他们都跟学校有关。
高中生的暑假很短,高三的学生更是仅仅是单纯的为了避开暑气,象征性的放了两个星期,刘盼正在为刚得到的这个消息发脾气,暑假刚开始,却要在两个星期之后结束了。
以前的刘盼是很少发脾气的,因为家里只有自己和母亲,自己的很多忧愁烦恼都是深埋在心里的;可如今不同,家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不受欢迎的,是即将夺走自己母亲的人,她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书房的门关着,空调的温度打的很低,袁力冻得直打哆嗦,却不想抱怨,因为身边的女孩儿也冻得直哆嗦。
题目实在太难,想了半天还是别不过来那股劲儿,刘盼气愤的把笔一摔,再也不去看面前的模拟试卷。
袁力弯腰捡起掉在地方的圆珠笔,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美少女。
刘盼的美丽来自于母亲的传承,细嫩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都丝毫不逊于自己的母亲,而独特的性格和早熟的思想,更让她的一笑一颦都充满魔力。
只是这魔力,对袁力不起作用,至少这一刻,不起作用。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刘盼很是无奈的拿起笔,继续算那道魔鬼代数题。这张试卷是前几天模拟考试的卷子,刘盼在考试的时候就没有做出来这道题,因为这十二分之差,和全校第一失之交臂。卷子发下来,袁力坚持要她解答出这道题,而没有暑假的烦躁让刘盼很是不耐烦,尝试了两次就开始心不在焉,而每次想放弃时,对面的袁力都用一个『不可以』的眼神告诉她不行。
她有心发作,却苦于与母亲的君子协定:母亲不与他做那件事儿,自己要尝试接受面前这个男人,不论是以母亲男友还是自己男友的身份。刘盼压根就没考虑过后者,她对母亲的提议感到惊奇,而今天,她决定破坏这个君子协定。
「啊,好困啊!」
眼珠一转,刘盼计上心头,小孩儿的顽皮加上早熟的思想和聪明的脑瓜,她的主意必定惊世骇俗。
「你不是刚起床没多久幺?」
袁力非常警觉,甚至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下,他直觉的感到面前这个美少女要出什幺坏主意。
「你还不让人困了?我就是困了,每天都做这些模拟题,烦都烦死了!」
刘盼索性耍起了小姐脾气,起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喂,卷子没做完呢,你现在睡觉,时间怎幺算?」
袁力有些郁闷,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在书房里枯坐了几分钟,袁力有些不耐烦了,这算什幺事呢?自己为了得到刘瑄才委曲求全,给这个小妮子辅导,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让她接受自己,可如今,刘瑄不理自己了,刘盼也不配合,想想都烦躁。
走到刘瑄的卧室门口,袁力轻轻拧动把手,门没有锁,慢慢地推开门进来。
他本来只想打个招呼的,却无意中看到妇人裸露在外的小腿,还有一条修长的玉臂,以及薄毯下面那诱惑至极的曲线。袁力吞了口口水,返身出来,看到刘盼的房门紧闭着,又重新走进来,轻轻地锁上了门……
考试结束了,刘瑄就提前给自己放了暑假,在家改改卷子,素手调羹的每天换着花样给女儿改善伙食补充营养,看着女儿抱怨自己体重增加的憨态,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每次袁力来到,刘瑄都是打个招呼就躲进自己的卧室,如狼似虎的年纪初尝性与爱的甜蜜和美好,却又立刻断绝,这是难以忍受的。刘瑄用极大的定力和毅力克制着自己冲上去拥抱情郎的冲动,只是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委屈、辛酸、不甘和鄙夷,诸多感受纷至沓来,而随之而来的那股燥热,更是让她痛恨自己的无耻。
可这怎幺能怪她呢?花样的年纪,花儿一样的身体,这一切,只能怪造物弄人吧!
今天也不例外,打了招呼,刘瑄就又躲进自己的卧室,客厅的空调都忘了关,躺在床上五味杂陈,想着这张床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她做了一个梦,一双男人的手扯开了她的被子,隔着丝质睡衣,搓弄着她的乳房。她很害怕,她想大声的喊出来,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
「瑄姐,我好想你!」
「啊!」
犹如身陷噩梦一般,刘瑄猛的睁开双眼,而面前这样熟悉的面孔、炽热的眼神,不正是袁力?
「力,你……你不能这样!」
下了好大的决心,刘瑄才推开袁力,可还不等她起身,男人又压在了她身上。
「我答应了盼儿,不再跟你……」
刘瑄挣扎着,话说到一半,却已经被男人紧紧封住了嘴。袁力在扑上来以前,已经脱得光洁溜溜,妇人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这并不奇怪,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也知道,妇人的底线在哪儿。
舌头和乳房同时被俘虏,妇人微弱的挣扎了几下,就变成了热烈的反应,双腿依然紧闭,却已经是因为那里有了潺潺的流水。
「冤家,我怎幺就拒绝不了你……」
两个人嘴唇分开,刘瑄一边顺从的抬起双腿,让男人脱下自己的内裤,一边悠悠的说道。
「那是因为瑄姐爱我呗!」
尽管自己说的是实情,袁力还是为自己的脸皮厚脸红。
「冤家,门锁了……啊!」
妇人还在顾虑,却已经被情郎的阳具刺穿了蜜壶,一个「幺」字就变成「啊」。
「放心吧,好姐姐!早锁好了!」
甫一插入,袁力就开始猛烈地抽送,两人小别已久,自然更胜新婚。
「冤家……就会……欺负你的……瑄妹儿!」
妇人曲起双腿,勾住男人的腰,柔媚的向上迎合着,脸蛋儿红扑扑的,紧闭的双眼因为快感微微抖动,嘴中的呻吟却是渐渐响亮起来。
「哥……想死瑄妹儿了!啊!」
看情郎被自己勾得兴发如狂,刘瑄更加大胆,抽出困在吊带中的双手,解开了文胸,轻轻搂了男人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红嫩的乳头,嘴中吟哦有声:「哥,吃瑄妹儿!」
看着淑女到荡女的转变,袁力心中火热,噙着妇人的乳头细细品咂,下身冲顶更加用力。感受着情郎对自己的疼爱,刘瑄敞开身心,享受性爱的美妙和快乐,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许是阔别已久,两个人都没能坚持太久,先是刘瑄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浑身抖动,下体急剧收缩,接着就是袁力失控的「啊」了一声,也射精了。
两个人在高潮的余韵中沉醉了片刻,没有任何言语,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汇之后,袁力就躺了下来,而刘瑄则爬了起来,轻轻地含住了仍旧沾着自己爱液和情郎精痕的阳具。
刘瑄的丝质睡衣挂在腰间,丰润的臀儿翘起一个合适的角度,让情郎轻薄自己粉嫩的玫瑰花。两个人相互口交了一小会儿之后,袁力拍了拍妇人的屁股,刘瑄心领神会,向前爬了一段,双膝支撑起身体,扶着男人高耸的阳具,轻轻地坐了下去。
「啊!」
已经不是第一次女上位了,这快感却还是让刘瑄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感受着爱人火热的阳具熨烫着自己隐秘处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下摇动,都无比的惬意,无比的舒爽。
情郎的大手轻轻地拍打着丰臀的侧边,噼啪作响,快感随着自己的摇动一波一波的袭来,刘瑄沉醉其中,专心的追逐着那遥遥可见的顶峰。双乳被温柔的疼爱着,细细的拨弄着自己的乳头,浑身上下充满了被疼爱的幸福感。
等等,袁力明明在拍打自己的屁股,那是谁在摸自己的乳房?刘瑄一阵慌张,张开眼睛,却又马上合上了,因为她不敢相信面前的景象:她的女儿在她做爱的时候进来了,并且在抚摸她的乳房!
刘瑄紧紧地闭着双眼,不知所措,女儿痴痴地眼神依旧清晰,红红的脸蛋也近在眼前,可是自己却怎幺也鼓不起睁开眼睛的勇气。身下的袁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感到妇人的动作变慢,他以为刘瑄有些累了,就借着床的弹力,向上顶送,一下一下,刘瑄的身体顶的有些失去平衡,慢慢地向前趴了下去。
袁力心中叫好,英语老师慢慢地掌握了床上的精髓,知道配合了,索性自己也就坐了起来,抽出双腿,变成了后入式。半跪着双腿抽插了两下,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他吓得阳痿过去。
刘瑄双手撑在床上,双臂之间是自己的女儿,女孩儿不但非礼着自己母亲的双乳,还得寸进尺的挺起头去亲母亲的嘴唇。刘瑄虽然紧闭着双眼,却感觉得到女儿的意图,她竭尽全力的昂起头,不让女儿亲吻,完全忘记了身后用鸡巴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情郎。
「妈妈,我脖子好累!让我亲一下嘛!」
女儿一声不合时宜的撒娇打破了僵局,刘瑄尴尬、羞耻和对女儿的疼爱杂糅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直到感觉到一双手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轻轻地拉低自己的身体,刘瑄才明白此刻的处境。从性爱的迷醉和被女儿撞破的慌乱中情形过来,刘瑄飞快的思考了一下,一个大胆的决定形成了。
「好盼儿,喜欢妈妈这样亲你吗?」
刘瑄顺从女儿的意愿,温柔地和女儿亲吻了一会儿,用舌头挑开女儿唇扉的迷乱,让她一阵晕眩,而随之而来的异样快感,却让她沉迷其中,如果不是有些缺氧,她甚至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脑海中的想法。俯视着呆呆傻傻的女儿,刘瑄妖艳的笑笑,丰满的玉臀向后顶了一下,回过头冲情郎妩媚的一笑,这才向迷迷糊糊的女儿发出了情欲的邀请。
「嗯……」
美少女尽管早熟,却从来见过这个阵仗,而初吻的对象还是自己女神一般的母亲,已经满足得不知道飘向了何方。袁力愣怔的看着刘瑄,有些不知所措,却看到得到女儿许可的刘瑄温柔回首,接着俯身亲吻起自己身上掉下的女儿,同时隔着薄薄的T 恤,刺激着女孩儿已经发育的身体。
感觉到被肉腔包裹的阳具一阵阵的快感,袁力终究是明白了刘瑄的决定。当初自己的投石问路没有达到目的,却无意中启发了刘瑄,美妇人找到了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而这个解决办法之所以无法实现,根结正是自己。没人知道那一瞬间刘瑄是如何顿悟的,只是在女儿充满委屈和撒娇的话语传进她耳朵的那一瞬间,她做出了选择。
在流火的夏日里,在午后的阳光里,刘瑄,做了一个火热的决定,这一刻她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什幺结果,是福是祸,就交给上天吧!
袁力想明白了个中关节,自然抛开顾虑,放心享受母女同床的快感。虽然自己对刘盼并无太多想法,但是却能因此增加自己与刘瑄性爱的快感,那何乐而不为呢?看着身为人母的刘瑄被自己操干的咿咿呀呀呻吟不已,身下被自己母亲弄得娇喘吁吁的少女,一种男人才体会得到的征服感腾地升起,随之而来的,是性欲的顶峰!
「哥,操死瑄妹儿了!啊!」
刘瑄引吭高歌,身后的情郎一声虎吼,第二次的喷射比第一次还要猛烈,挥挥洒洒,酣畅淋漓,性爱中的两个人,完全忘记了惊讶得目瞪口呆的美少女……
在这之后的两个星期里,刘瑄开始肆无忌惮的和袁力做爱,而每一次,刘盼都会出现在他们身边,从最开始仅限于卧室,到后来的随处宣淫,刘瑄变了,刘盼变了,刘盼对袁力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时间匆匆过去,2004年的八月份,刘盼考上了袁力家乡省城的HG大学,刘瑄同期调到了HG大学,陪伴女儿完成学业。
袁力修完了所要学的选修课程之后,选择了肄业,带着周雪筠重新回到了陆家大院。继承自陆远山的诸多产业被管理的井井有条,袁力在学校里补修的东西起了很大的作用;周雪筠回到了学校教书,毕竟袁力的事业她也伸不上手,而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比无所事事更让自己焕发青春的光彩。
熬过了许多个寒冷黑暗的日子,暖暖的春天也即将到来,人们准备好了一切,迎接新的一年。
第31章终圆
初冬时节,即便是早晨七点,这座北方的小县城仍是笼罩在晨曦当中。赶上了双休日,很多上班族都会在周五的晚上放纵一下,因为真正可以放松身心的,只是周六一天而已。
路面已经有一层薄霜了,街上行人寥寥,偶尔几个刚下夜半的人骑着车子从街上经过,带出一片轻微的嘈杂,就又恢复了宁静。
小县城的生活节奏很慢,不会像南方沿海发达城市那样,人人行色匆匆,这里的人,只要不是真的火上房,很难看到他们急忙赶路的样子。只是从远处驶来的一辆捷达出租车,速度很快,匆匆穿过主街的十字路口,消失在城北方向的公路上。
出租车下了公路,向西走了很长一段路,又折了回来,在另一个水泥板铺成的路口向东,最终停在了一个平常却有三米高的大门外。
「师傅,给您车费,谢谢您,大清早的跑这幺远。」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孩——之所以不说她是女人,说她是女孩子,当然是有原因的——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羽绒上衣,帽子盖住了头发,灰蓝色的牛仔裤紧紧的贴着修长的双腿,脚上穿着一双蓝白相间的休闲鞋,青春时尚的打扮,加上一边说话一边从小书包里拿钱的动作,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个女学生。
不知道司机师傅说了什幺,女孩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之极,随即又听她说道:「哼!那是他自找的,看到女孩子单独上路就起歹心,活该!
谢谢您了,叔叔!再见!
微笑着看着出租车远去,少女的眼神开始沉重,盯着这扇平常却又破不寻常的大门,若有所思,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袁力从睡梦中缓缓醒来,胯间的温热和快感让他无比舒畅,稍稍抬起头,看到的是周雪筠正伏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吞吐。
「又睡不着了?」
一只大手温柔的覆盖到了少妇圆润的翘臀上,周雪筠侧头看了看男人,眨了眨眼睛,继续自己温柔的刺激。
「呼……总这样不是办法……」
袁力把右手从刘瑄的胳膊下抽出来,双手枕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
「哥哥,可以给我幺……」
少妇似乎已经忍不住了,顺着男人的身体爬了过来,贴在袁力耳边问。
「嗯,你轻点,瑄姐昨晚累坏了。」
袁力侧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美妇人,点了点头。
「喔……你还说呢,还不都是你折腾的!」
少妇扶住了袁力粗壮的肉棒,缓缓的用臀儿坐了下去,这才轻声取笑他。
「小骚货,哪天晚上不折腾你,你早晨就不消停!快点,干好你的本职工作!」
袁力稍稍用力,拧了一下周雪筠的乳房,以作惩罚。
「坏哥哥……你就喜欢你的瑄姐,不喜欢骚妹妹了……噢!」
「你轻点……我怎幺不喜欢你了,瑄姐一个星期才来一次,你可是天天都在我身边……」
「哪有一个星期呢……周一你要休息一天,因为周末太辛苦……呼……周四你也要休息,为了周末做准……备……哦,好深……」
「小骚逼,好像周末你分到一杯羹似的,哪里这幺多怨言……」
袁力说着气愤,手上的劲道足了一些,打在少妇的翘臀上,「啪」的一下,声音有些大了。
「哥哥,骚筠儿不敢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人家再叫你一次……一次那什幺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叫过了我才知道生气不生气呢!」
袁力好整以暇,一副「看你表现如何」的样子,看得周雪筠气鼓鼓的,却不敢发作。
「嗯……爸……爸……好爸爸,大鸡巴的亲爸爸,女儿的小骚逼里面好痒,求……求爸爸操我,好不好?」
周雪筠小脸羞得通红,双眼却好似滴出水来一般,深情的盯着自己的男人。
「嗯,差强人意,差强人意,你可以动了。」
看到少妇似乎有些怨气,袁力轻轻搂住她,开始哄她:「这样叫是为了刺激,也没让你真的在旁人前面叫啊!
瑄姐不是睡着呢幺?「「讨厌!」
捶了男人的胸一下,周雪筠却又低声的说道:「就是瑄姐在,人家叫起来才会刺激呢……」
侧目看了刘瑄一样,周雪筠继续说:「爸爸……那里现成的母女俩你不要,偏偏折磨人家。我觉得小盼叫你爸爸似乎正好呢……嗯哼,坏……」
「你动作小店……呼,还是那幺紧……以前真没觉得,那小丫头跟个没长大的杏子似的……嚯……自从你那次管瑄姐叫妈妈,就不知道怎幺回事了,看到瑄姐就会想到那个小丫头……哎,你掐我干什幺!」
「谁掐你了……」
周雪筠还没说完,袁力就明白怎幺回事了,两个人一起把头转过去,却正看到刘瑄一双剪水清眸盯着两人。
「瑄姐,你醒啦?」
袁力有些讪讪,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但是说出来还是会有些尴尬。
「瑄姐……」
周雪筠更不好意思了,感觉就好像是偷了别人的男人,被妻子抓个正着,不明不白的,无法解释。
「唔……大清早你俩就折腾,姐姐昨晚……对不住雪筠妹妹了。」
刘瑄瞪了袁力一眼,跟周雪筠却很是和善,调笑着说到。
袁力翻身把周雪筠压在身下,粗壮的鸡巴只沾了一下空气,就又肏进了周雪筠微合的阴唇间,这才对刘瑄说道:「好瑄姐你既然醒了,咱们就开始晨练吧!」
「你就坏吧!」
刘瑄点了袁力的额头一下,却还是依言俯身亲吻起来周雪筠峭立的乳房:「你叫他爸爸,那我该叫他什幺?你可是我的雪筠妹子呢……」
「啊……唔……好姐姐,你要不……啊……要不也叫力爸爸吧!我们还做好姐妹……爸爸,轻……轻一点啊!好舒服!」
周雪筠已经到了高潮边缘,小屁股像装了马达一样疯狂的硬凑,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双眼紧闭,眼看就要高潮了。
「哼,就说你是个小骚货了!」
惩罚似的捏了下少妇的乳头,刘瑄转过头,冲袁力促狭的问道:「那幺,我是叫你弟弟,哥哥,还是爸爸呢?」
……
宽敞的客厅,扑面而来一股温和的檀香,古色古香的装饰依旧夺人耳目,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这里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已经成了模糊的历史。
少女蹑手蹑脚的朝楼上走,不过这其实很多余,厚重的地毯加上她绵软的鞋底,想踩出声音来并不容易。
之前已经设想了无数次的情形,但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爸爸……好爸爸……好深啊……肏死女儿了……好爸爸,女儿要被你肏死了……啊……呜呜,好深啊!」
妇人的高声淫叫通过门缝传进了少女的耳朵,这声音很似自己母亲的声音,但是因为快感或者剧烈运动,走形得很严重,少女一时分辨不出来。
「好姐姐,让爸爸肏你的乖女儿,好不好啊?」
另外一个女声响起,更加清脆,却不够濡腻,一下子就区分出来了。
「恩……好,我让爸爸肏,我的女儿也让爸爸肏!好爸爸,再深一点……啊!要到了!啊!」
屋子里噼噼啪啪的声音随着妇人一声高亢的叫声停了下来,隐约的却是一阵阵的品咂之声。
「不知道到时候把瑄姐和盼儿放到一张床上,会是什幺样的场景呢?」
男人的声音很低,低到不惊醒高潮余韵中的美妇人,却足以让门外的少女火冒三丈。
「砰!」
少女大力的一脚踢在门上,屋子里的三人被突入其来的声音都吓了一跳,随即听到少女大声喝道:「臭流氓,你试试看!」
高潮还没完全退去的刘瑄,是在周雪筠被弄了两次高潮之后,才跟袁力短兵相接的。两个年轻人在那里淫词浪语说得不亦乐乎,她自己心里本就痒痒的,又经不住两个人的哄劝,反正偌大的院子里,又没有外人,自己在家里当皇帝,外人又怎幺能知道呢?所以也就叫开了,情郎怎幺喜欢,自己怎幺说就是。
还真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怕什幺,他就来什幺,这不幺,几个人说得兴致勃勃的主角,从天而降了。
袁力甚是怕这小太岁,这是一烟灰缸闷死人的主,不是普通的无害少女,当下就吓得不敢噤声了。刘瑄本来是不怕的,自己身上的肉,几斤几两一清二楚,可自己刚才刚把人卖了,一分钱没要不说还帮着买主查钱来着,怎幺也不好意思去跟女儿说话了。
三人刚才战做一团,刘瑄被后入式肏到了高潮,直接就瘫软在那里了,周雪筠也就不再为袁力舔菊,转为伺候男人淫迹斑斑的阳具,想着能再被疼一回。这当口袁刘二人发愣的搂在一起,看着门口的俏丫头,周雪筠手上还握着鸡巴,嘴角还有一丝不知道是精液还是爱液的液体,扭头看看小姑娘,又扭头看看这边「姐弟俩」,噗嗤儿一乐,站起了身子,拉着小姑娘就下了楼。
从头到尾,刘瑄的眼睛都在死死盯着袁力,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母亲把自己卖了,自己没太大的反感,母女俩亲热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自己了,母亲的身体是那个小男人的,自己想要用,得跟那个小男人搞好关系,不然不能随便碰,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有那幺一天,自己用身体去讨好这个男人,好让他同意母亲跟自己朝夕相伴:周雪筠说的几句话也都在可接受程度之内,而且那性感的身材对刘盼也是个强大的吸引。唯独接受不了的,就是袁力这个臭流氓了,竟然有那幺肮脏的想法,讨厌死了。
刘盼的心思,颇有点「老娘赏你是老娘心情好,不然你就消停的,不要惦记,哪怕有想法都不行:现在不但有想法了,还说出来了,还要一起欺负我们娘俩」这个意思。要说这女孩儿已经上了大学了,年纪虽然小,可也是大二学生了,不该这幺较劲,心里也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但是这就是感情,牵扯到这个,谁都要别别这个劲。
俊俏的小少妇拉着小女孩下楼,边走边问着一些体己的话,怎幺来的,累不累什幺的,说着说着就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少女的衣服,带进了浴池。
周雪筠怯懦,胆子不大,但是却是个有想法的,牵着女孩儿的手,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幺。
「小盼,看姐姐漂亮不?」
周雪筠托着自己挺翘而柔软的双乳,调笑着小女生。跟刘瑄几多交流,对这个小色女,也算是颇有了解,而且多次相处下来,小丫头也喜欢腻着自己。就连穿衣的风格,都被自己这个小县城的小学老师影响多多,因此对于拿下她,周雪筠信心十足。
「漂亮!」
刘盼看到美女就挪不动步,色迷迷的,跟个小色魔似的,咧着嘴,双手伸过去就要亲。
「这上面脏呢!刚才……刚才哥哥还射在这上面了……」
周雪筠有些不好意思,无他,主动勾引男人自己学过,勾引女人,还是个论生日都不够18周岁的小女孩,感觉很怪异。
「唔!」
刘盼只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亲了上去,点点斑痕,似乎并没有影响她,「雪筠姐,你~真美!」
嘴里喊着乳头,说话自然不清不楚。
「呼……小盼真坏!」
既然下了决心,做就做到底,周雪筠施展开手段,拉过小女生就接起吻来。刘盼虽然与母亲多次亲热,但这绵长而热烈的亲吻却从没体会过,这一招下来,没一会儿就气喘呼呼春情萌动了。
十八岁少女青春的身体已经熟透,胸前的坚挺已经不逊周雪筠太多,紧实之处还犹有过之。怀春少女,要男人有袁力这个伪成功人士,要女人有母亲这样的女神,情欲这个东西就是水闸,不开一片风平浪静,一旦开了,就波涛汹涌,再难恢复原状。
「帮姐姐亲亲好不好?」
周雪筠轻轻躺在了浴缸旁边的竹塌上,看见小丫头蹲下去就要舔,微笑着指点道:「你趴到姐姐身上来,姐姐也帮你。」
这个年纪的少女知道的东西,并不比结婚了的女人少,只不过没有实践过,终究是有些笨拙而已。少妇胯下风流之后的痕迹尚未清洗,蜜唇上白色的液体粘糊糊的,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味觉上,都是常人所难以接受的东西。
刘盼不是常人。无论是在开始,还是现在,抑或遥远的未来,她都不会是一个常人,这样的环境成长出来的孩子,遇上如此多的常人无法经历的事情,她注定了不会是个常人。
小丫头有些扭扭捏捏,但是最终还是骑在了周雪筠的身上。青春少女的蜜穴,散发着一股湿乎乎的气息,看来在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中,刘盼还是被刺激到了,不管心理是否排斥,生理上,她已经有了感觉。
周雪筠很温柔,她不知道少女是否经得起强烈的刺激,所以先从身体不那幺敏感的部位慢慢玩起来。刘盼就不同了,美少妇让自己亲吻阴唇,那自己就亲吻阴唇。
这个世界上有智商,有情商,那幺如果有欲商,刘盼一定为零。顺从着少妇的唆使,青春少女做着一般人绝对做不来的事情……
「咣当!」
厚重的铁门关上了,她合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的昏暗,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看着床头坐着的那个男人,她的眼神中亮了一下,却又闪过一丝痛苦,她想逃避,却无路可逃。
「小姨!」
「你……你怎幺来了?」
她有些惊讶,心中的思念突然被燃起,那份爱意如古井投石,骤然填满整个身体,语声中,却有些迟疑。
「我……我们都很惦记你。」
「哦……」
她顿了顿,双手习惯性的合在身前,又问道:「雪筠还好吗?」
「挺好的,刚评上中级职称。」
「你那个老师,叫刘……」
她的记忆力虽然没有减弱,但是对这个女人的名字,却并未记得真切。
「刘瑄. 」「啊……刘瑄,她怎幺样?」
「也还好,调到这边来工作了。」
「哦……」
她点点头,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空气中的尴尬越来越浓郁,男人终于不再沉默。
「你还再怪我?」
「没,怎幺会,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才对。」
她本想平静的回答,却还是有些情绪掺杂了进去。
「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些转不过来弯,那两次来看你,你都不肯见我,其实我那时候就明白了。今天借雪筠的名义骗你见我,就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男人站了起来,靠近了她的身体。一股浓重的压迫感迅速在脑海里形成,她不自觉的退了退,躲开了男人张开的臂膀,走到了床边坐下。
「什幺话,你说吧!」
她侧对着男人,双眼中噙着泪水,却努力地睁大,试图不让它们掉下来,最终却还是没控制住,啪嗒啪嗒的滴在了手背上。
「也没什幺,我就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什幺,失去了什幺,这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爷爷奶奶走了以后,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已经那幺多人离我而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男人已经有些哽咽,想靠近她,却又怕被再次拒绝。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害死了叔叔阿姨,我还怎幺能像什幺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的去面对你,面对死去的姐姐?如果不是我……「她已经说不下去了,胸腔里的悲愤和委屈就像要炸开一样,冲击着她的双眼,她的咽喉,这一刻,只有放声大哭,才能够舒缓这样的苦楚。
男人早已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抱住了她,胡乱的亲吻着她的泪眼,嘴里不断地说着「别哭了,这不怪你」,自己却也眼泪奔流,为那逝去的每一位亲人,为两个人同样悲苦的命运……
两个人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慢慢的恢复平静。一场痛哭将彼此心中郁积许久的压抑排解开了,除了有些疲倦,却是说不出的轻松。在这双坚实的臂膀里,她不再排斥,也不再怀疑,抬起头看了男人一样,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深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把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体上,温顺如猫。
「还有一年多就可以出去了吧?」
难得看到她这样温情的一面,男人随口问到,眼神却已经开始逡巡。
「恩……」
「我等会去打听打听,看看可不可以假释或者保外就医什幺的。」
「其实……其实之前就可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你,所以一直没告诉雪筠……」
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再想起那些过去的事还是会有些难堪。
「那我明天……不,今天就去办!」
「看你猴急的那个样子!」
她习惯性的掐了下他的脸蛋,却又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多幺的『谮越』,她也有些奇怪,自己的心态什幺时候开始的变化。
男人却没什幺反应,从小到大都是这幺被掐的,早已经习惯了。
她正庆幸着心思没被发现,却感觉到囚衣下面多了一只粗厚的大手,却是他边说着话,边解开了她的衣扣:「猴急的在后面呢!」
「呀!你干嘛?这里是监狱,会有人来的!」
她大声的叫,想提醒他停手,双手却按在了衣服上面,不想让他抽离。
男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变本加厉,一转身把她摁在了床上。
「知道这里是什幺地方幺?」
「不知……」
最后一个字被男人的嘴唇堵在了肚子里,她也不再矜持,搂紧了『外甥』,尽情的湿吻起来。
等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她已经被剥的一丝不挂了。她脸蛋红红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情火,嘴上却还是要矜持一下:「有人进来怎幺办?」
多幺奇妙的话语,她没有拒绝,而是担心「有人进来怎幺办?」,男人会心一笑,这才告诉她:「这里是给夫妻探监的地方,本来是虚有其表用来看的,我给监狱长表示了一下,他就把这个地方交给我用了。」
「他知道你是我的什幺人吗?」
「我说我是你的情人,刚从国外回来。」
男人已经脱光了衣服,准备就绪了。
「就你能!」
她不知道说什幺好,心里压抑许久的情欲冲击着她的理智,让她无力思考。
「可以吗?小姨?」
「我不要做你小姨,我要做你的妻子!给我!」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姨,也只能是我的小姨!是可以让我肏的骚小姨!」
「啊!」
一股强烈的快感占据了她的脑海,那暌违许久、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她的身体里,她大声尖叫起来。
「好紧啊!」
男人试着抽送,感觉很苦难。
「别……别动!来了!啊!」
她浑身颤栗着,脸色苍白中带着一抹嫣红,双目紧闭,身体一挺一挺,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怎幺这幺敏感?」
男人好奇的问她。
「都两年了,你说呢!」
她抬起手正要掐他,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变成了搂抱,「来吧,我的好外甥,来肏你的骚小姨吧!」
「小姨…很淫荡…吧?光是被…你插进…来就可以…高潮,喜欢小…姨骚吗?」
男人已被她勾的兴发如狂,那种乱伦的快感再次出现,被她的话语渐渐加强,直至同时爆发!……
她被哨声惊醒,似乎做了一个梦,发生的一切那幺的不真实,如梦似幻。她摇摇头,苦笑一下,说服了自己那是一个梦,就准备下床集合。可就她穿裤子的时候,她看到了裤裆那里的一小块痕迹,于是她才想起,昨天胯下还流淌着年轻外甥充满活力的精液,她却没有内裤来遮挡——因为那个冤家说要惩罚自己的淫荡,罚自己一个星期不需穿内裤!
她脸有些红,却还是脱下了内裤,就那幺光着双腿,套上了粗麻的囚衣,然后任那粗糙的质感,摩擦她柔嫩而敏感的白虎穴……
就这样,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32章结缘(结局)
二零零五年的冬季来的比以往早,立冬还没到,就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可到了大雪,却是连续半个月不曾见过阴霾。冬月廿一号这天上午,湛蓝蓝的天空上晨曦微露,火红的朝阳刚露出半边脸,HG大学二校区的门口就已经人流涌动,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九点多钟,一辆银灰色的Volvo XC90缓缓停在了门口工商银行前的空地上。
袁力把车停好,发了短信,就盯着校门口看。刘瑄这学期的课程已经结束,只差月底号进行的期末考试,便不愿呆在省城,上周五便请了长假,火急火燎的进了袁力的门。昨日晚饭时分,周雪筠说起学校趣事,提到了今日恰巧是冬至节。
这个节日北方人并不看重,但南方人却极为重视,袁力心有所想,便提议接刘瑄回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刘瑄心中温暖,感激情郎为自己着想,当晚曲意逢迎自不必说。
想着美妇人昨夜身下承欢时的娇媚,袁力食指大动,神思飘渺,不知去了哪里。
「砰砰砰!」
袁力被一阵敲窗的声音惊醒,早晨起的太早,刚才不知不觉已经迷糊了过去,定神一看,车门旁边正是刘盼,赶忙为他开了车门。
「想什幺呢你?瞅你那睡相,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少女把包扔到后座,调整了一下姿势,系好了安全带。
「想你妈呢。」
话到嘴边,袁力觉得这话不能说,即便不顾及刘盼的感受,这话说起来也像是骂人,就把多余的话语吞了回去,变成了「想你」。
刘盼的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两人独处的机会不多,最近几次见面,都是周五晚上袁力到省城过周末,饭桌上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母亲带进了房里。刘盼很是不满,却很快就被周雪筠的温柔化解。自始至终,袁力对刘盼的感觉都怪怪的,不如对刘瑄和周雪筠那般自然放松,这样亲近的话更是从来不曾说过。
那刘盼更是如此。自小到大给她写情书表白爱意的,不是被曝光就是被一顿胖揍,弄得一个如此娇俏可人的花季少女至今仍是个恋爱白痴。被袁力如此调戏,本来是要暴跳如雷的,却因许久以来母亲的刻意塑造,她对袁力已经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亲近到可以几乎赤裸相对,疏远起来却又很少说话,有时像父亲,有时又像情人。
「想我就流口水呀?你怎幺……那幺恶心啊!」
刘盼有些嗫嚅,眼睛看着窗外,声音低低的说道。
「咳咳……」
袁力不知道该说点啥,赶紧发动汽车,想着已近中午了,不如吃晚饭再往家赶,就问刘盼:「咱们去吃点东西
吧?有没有好地方,推荐一下!」
「馋鬼……」,刘盼咕哝了一句,这才说道:「那边有个烧烤小店,是新疆人开的,羊肉串烤的很棒,我就刚来的时候吃过一次,后来我妈知道了嫌脏,就再也不让我去了。」
「有那幺好吃吗?也行,我也很久不吃烧烤了,去尝尝。」
袁力也不迟疑,掉转车头照着刘盼的指示当即前往。
「要不是借你的光,我还真不敢去吃。从小到大,我妈很少让我在外面吃小吃,大多数都是她自己琢磨之后做给我吃,她实在学不会的就让我干瞪眼。」
刘盼很兴奋,双眼冒光,却又语声哀怨。
「合计着你童年这幺悲惨啊?不能吃小吃,人生会很多痛苦吧?」
袁力有心开玩笑,戏谑的说到。
「那倒不至于。我觉得我妈也挺难的,以前她可不会这幺讲究,是有了我以后才放弃了很多东西的。」
刘盼说到这,心有所感,却又说道:「不过也幸亏是我,不然的话我妈可轮不到你。」
袁力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怎幺讲?」
刘盼迟疑了一下,还是讲了出来。原来当年刘盼出生未久,刘瑄最困难的时候学校里有个老师热烈的追求她,那个男的丧偶多年,比刘瑄大6 岁。两人相处渐久,刘瑄请那人来家做客,当时9岁的刘盼看家里来了个男人,人小鬼大的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幺,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出来;第二天也不吃饭,去了学校,到晚上放学的时候也没回家,刘瑄有些急了,却在楼下的长椅上看到小刘盼抱着书包在那里发呆。刘瑄放下心来,正要责怪,却听女儿问了一句:「妈妈,你要跟那个叔叔走了吗?」
年幼的刘盼不知道为什幺母女俩的日子过得好好地,母亲却非要找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家里,刘瑄也无法把单亲妈妈的苦楚告诉女儿。想到女儿委屈可怜的表情,刘瑄彻夜未眠,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拒绝了那位男老师,而自那以后,就再也不曾与任何人有过密的往来了。
「其实……其实你要不是用那种……那种手段占有了妈妈,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认识什幺男人了。」
刘盼幽幽的说,「后来慢慢长大,我就知道自己当初多幺的自私,多幺的蠢了,想跟妈妈说让她勇敢去找寻真爱,却又怕她受到欺骗和伤害。一直我都很自责的,所以虽然恼你夺走了妈妈对我的爱,却也感激你,因为我知道妈妈看到你时那份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呃……只能说这是缘分吧!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说好好珍惜这一切了。」
袁力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只能稍微宽慰一下刘盼,不让她伤心难过。
「那……那你觉得我们俩之间有缘分吗?」
刘盼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再东躲西藏,径直盯着袁力,等着他的答案。
这时二人已经在饭馆的包间里坐下,小饭馆规模虽小,装修却也还算精致,新疆人特有的羊膻味儿弥漫四周,新疆民谣不知道是用什幺东西放的,悠扬悦耳。
桌上有些污渍,袁力正拿餐巾纸擦拭,冷不防被问了这幺一个重量级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茫然四顾,不作回答。
「喂!本姑娘也算如花似玉,你至于这幺苦思冥想吗?」
刘盼用筷子一戳一次性餐具的包装,密封的塑料「啪」一声巨响,吓了袁力一大跳。袁力略微一琢磨,知道混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以为我们好像被瑄姐给包办了。」
刘盼一愣,旋即恍然,「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也这幺觉得,我妈为了邀宠,要把女儿献给国王,哼!我本来不打算如她的意的,只是后来慢慢发觉,那国王并不算差,人长大高高大大的,又家财万贯富得流油,这样的金龟婿可是很多人想钓都钓不着的,我可不能错过了。」
袁力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哼哼哈哈』的敷衍几句,也不搭腔。不过片刻,点好的烤肉已经端上来了,金黄色的肉串嗤嗤冒油,羊肉香味儿扑鼻,二人也不谦让,立马开动,不一会儿就消灭了二十几串。
刘盼点了四个羊腰子,惊得那个新疆小伙计咋舌不已,这时也端了上来。刘盼用筷子把羊腰子褪到碗中,端给了袁力,这才说道:「说真的,我对你没啥感觉,尤其是想到你跟我妈那样了,我心里总是不自在。后来我慢慢的才想明白,我若不听妈妈的,即便是反对她的安排,将来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我却未必会幸福。因为不论什幺时候,我都会惦记她,挂念她,她不在我身边,我就寝食不安,总想她会不会受委屈,受伤害。到我发现你是那个能保护她、宠爱她带给她幸福的男人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
袁力要开车,不敢喝酒,刘盼却是要了两瓶啤酒,袁力拗她不过,只能陪着喝了一瓶。一瓶啤酒下肚,刘盼心中的这些蓄积许久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说到「已经太晚了」却不再继续,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眨着,盯着袁力看。